左撇子的電影博物館

看完「高期待度」依舊能得到「高滿意度」的《小丑》之後，
✳️想知道更多電影彩蛋、劇情深度討嗎？
✳️你知道這部電影致敬了哪些電影嗎？
✳️你知道卓别林為什麼在這部電影這麼重要？
✳️你想知道跟希斯萊傑的小丑兩版本的比較嗎？
✳️你知道這次的小丑參考是參考有名的連續殺人犯：「小丑殺手」嗎？

趕快來看這次左撇子準備的五件事，讓你的電影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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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彩蛋：名字設定的巧思、美漫相關

名字的巧思

主角叫做亞瑟 Arthur Fleck，當初預告片公佈時，大家就先想到這致敬了上一代的蝙蝠俠。 因為Arthur Fleck的縮寫是 A. Fleck，很像班艾佛列克的姓：Affleck 不過，看了電影才知道，原來取名 A. Fleck有另一層的意思。 在亞瑟知道自己的爸爸可能就是高譚首富：湯瑪士韋恩後，他走去了韋恩莊園。在莊園的圍牆外，小丑碰到了小時候的蝙蝠俠，問到了他的名字： 布魯斯韋恩 (Bruce Wayne) 字母順序剛好對應了他們身分的順序，長子A 次子B。 你不難看見亞瑟對於這安排的榮耀感，原來爸爸還記得他。 殊不知，這是一場美麗的錯誤，都是導演拿來打擊亞瑟與觀眾的。 導演透過這巧思安排，讓「懂蝙蝠俠系列」的觀眾能夠代入、同理了小丑的思維，更能感受到小丑的黑化。

For my whole life, I didn't know if I even really existed. But I do, and people are starting to notice.

雖然導演說，這次的故事不參考美漫，不過我們還是在許多地方看到致敬。

蝙蝠俠爸媽的死

就像是每拍一次蜘蛛人，Uncle Ben 就要死一次一樣。 每一次的蝙蝠俠系列作品，布魯斯韋恩的爸爸跟媽媽就要再死一次。 其中，媽媽（Martha Wayne）的死幾乎都會見到珍珠項鍊的破碎！ 在《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中完美地還原了漫畫中的畫面。 在《小丑》中，蝙蝠俠的媽媽也有被扯斷珍珠項鍊。 也順便提一下，小丑與蝙蝠俠的命運一直都是共生的，常常有人說當年就是小丑殺了蝙蝠俠的爸爸。 在《黑暗騎士》系列中我們來不及看到這設定，因為希斯萊傑拍完就過世了。 在《小丑》中，雖然不是小丑本人殺了韋恩夫婦，不過也可以說是他殺的，這仇富、暴動的最高峰，正是亞瑟化為小丑這形象後興起的，這關聯性不言可欲，也造就了日後「痛恨罪犯」的蝙蝠俠。 不同於以往的設定，是漫畫與大部分的蝙蝠俠電影，韋恩家族去看的電影是1940年的The Mark of Zorro （《蒙面俠蘇洛》），在《小丑》看的電影變成了續集喜劇片：Zorro, The Gay Blade（《粉雄蘇洛》）。 （《黑暗騎士》諾蘭導演則是選擇讓他們看戴著面具的歌劇，加強「恐懼」、「面具」的關聯性。） 《小丑》也致敬了《黑暗騎士》，在抗議會場有一個看板，寫著 Ace in the hole，這句話剛好是《黑暗騎士》最後小丑被倒掛時講的話，他說你必須要有Ace in the hole （王牌），小丑的王牌就是把高譚市的「白色騎士」用壞，導致蝙蝠俠背黑鍋，從此成為了黑暗騎士。 瓦昆菲尼克斯跟希斯萊傑兩人的小丑比較，我們待會再來聊。 必須先瞭解這次《小丑》的電影風格源自於「勞勃狄尼諾三部曲」，才懂差異在哪邊。  

勞勃狄尼諾三部曲｜喜劇之王、蠻牛、計程車司機

《小丑》不同於以往的美漫英雄電影，風格是黑暗寫實犯罪，也就是「馬丁史柯西斯」風格的電影，畢竟馬丁史柯西斯有參與早期的製作，劇本也明確地說源自於《喜劇之王》、《蠻牛》、《計程車司機》以及漫畫《致命玩笑》。 別人在問的時候，你說不出《小丑》跟以往的英雄片哪裡不一樣？ 沒看過馬丁史柯西斯＋勞勃狄尼洛的這幾部經典電影？ 那一定要看一下這段的解說喔！

蠻牛（Raging Bull）

《蠻牛》不是「那個喝的蠻牛」，是拳擊片。 《蠻牛》不是「熱血的拳擊片」，是坎坷的負能量電影。 通常講到拳擊片，大家會想到《洛基》、《激戰》、《登峰造擊》，都是努力、勝利、勵志的熱血片，但是《蠻牛》是個脾氣很差的拳擊手，有實力卻沒機會當拳王。因為現實面就是，不跟黑手黨低頭就不能打拳王挑戰賽。 在幾經波折後他低頭了，幫黑手黨打了場假賽，得到拳王賽的資格後也順利打贏，拿到拳王，結果自己卻失去了靈魂... 這是勞勃狄尼諾拿到最佳男主角的電影，也是拳擊動作片的代表作。 跟《小丑》一樣，《蠻牛》不同於以往的拳擊片，靠「導演風格」與「演員演技」成為影史經典，還是美國電影協會（AFI）公布的十大類型十大佳片中，運動類型的第一名，勝過更經典的《洛基》。  

計程車司機（Taxi Driver）

計程車司機，不是《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 計程車司機被認為是馬丁史柯西斯跟勞勃狄尼洛兩人評價最高的一部電影。 電影提名了多項奧斯卡獎項，並得到了坎城影展最高榮譽-金棕櫚獎。 （《小丑》拿的是威尼斯影展的最高榮譽：金獅獎） 故事跟《小丑》更像了。 越戰後的退伍軍人，開著計程車維生。長期失眠，並且感受到紐約市的墮落，心中充滿住憤怒與厭惡。 在行刺參議員失敗之後，他前往了認識的雛妓那邊，把看門人、老鴇、客人給殺光光。 過程中，他受了重傷，一度想自殺了斷，卻發現沒了子彈。在警察來的時候，他用手指在太陽穴，比了開槍的手勢。 隔天，媒體將他塑造成為了救女孩而跟皮條客、毒販火拼的模範公民，諷刺的是，如果他一開始就行刺成功，那他就只是個刺殺者、社會的亂源。

Is it just me, or is it getting crazier out there?

跟《小丑》一樣，主角有精神上的疾病（失眠與戰後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同樣對所在的城市充滿憤怒（高譚市其實就是參考紐約，電影也在紐約拍），同樣行刺，同樣用手對自己腦袋比了開槍手勢。 更狂的是小丑行刺成功了，而且成為了憤怒民眾的精神指標。  

喜劇之王

喜劇之王，當然不是星爺的《喜劇之王》。 《計程車司機》已經很《小丑》了，結果《喜劇之王》更《小丑》，因為《喜劇之王》的故事就是： 一個想當諧星的普通人，整天沈浸在當喜劇之王的幻想之中，有天他真的綁架了節目的主持人，為求一次上台的機會。 劇情非常相似，只是勞勃狄尼洛當年飾演去綁架主持人的主角，在《小丑》他則換成了受害的節目主持人。 附帶一提，《小丑》裡面主角提到說：

When I was a little boy and told people I was going to be comedian, everyone laughed at me. Well no one's laughing now. （我小的時候跟大家說我要當諧星，每個人都笑我。你看，現在沒人敢笑了。）

這句話參考了真實的節目主持人 Bob Monkhouse 的話：

People used to laugh at me when I said I wanted to be a comedian. Well they're not laughing now.

    看完以上的解說，你是不是會發現: 《喜劇之王》+《蠻牛》+《計程車司機》=《小丑》 跟以往的類型不同，變成了犯罪寫實風。一個想當諧星、有精神疾病的邊緣人，累積了對城市的憤怒，最終爆發，走向了脫口秀節目犯罪，成為了媒體關注的重點。 正因為是馬丁史柯西斯的犯罪寫實風，所以跟其他部小丑電影最大不同之處就是「真實感」。 以往你看到小丑殺人就像是在殺雜魚一樣，你不會害怕，因為你感受不到到真實感，殺再多你也覺得那是演戲。 但是，犯罪寫實的《小丑》，殺人你感到真實感、你感到害怕（就像那位個子矮小的Gary一樣），而且他也不用殺很多的人，說穿了他只殺了 6+1 個人，但是他已成為了犯罪之王。  

電影彩蛋：真「喜劇之王」：卓别林

趁《小丑》好好來介紹卓别林，因為《小丑》跟卓别林很有相關，導演放了相當多的致敬。 除了前文我們提到導演參考了《喜劇之王》，電影主角想成為「喜劇之王」，電影中也直接秀出了卓别林的片段。 亞瑟前往戲院，要去找湯瑪士韋恩認親，戲院中播的是卓别林的《摩登時代》。 為什麼要播《摩登時代》呢？ 《摩登時代》跟《城市之光》是卓别林評價最高的兩部作品，其中摩登時代（Modern Times）名列AFI的百年百大電影第81位，喜劇類百大第31位，劇情內容同樣是以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心聲。 《小丑》播放卓别林的這一幕，穿著溜冰鞋在危險的邊緣滑，在沒有特效的當時，是使用視覺錯覺的借位拍攝，非常有趣。（相同的手法，還有他懸掛在鐘樓的那幕。） 《摩登時代》雖然被歸類在默片，不過他是有聲音的，特別要提的是電影最後的歌 Smile，是他自己本人譜曲，並且自己哼的。（多才多藝的才子啊） 現在 Smile 已經變成卓别林的主題曲，並且許多人翻唱，例如 Micheal Jackson。 為什麼要提 Smile ？ 因為這首歌就是《小丑》中最重要的一首歌，從前導預告片時就採用了 Nat King Cole 的版本，也在電影本身播放。 更重要的，《小丑》裡面關鍵轉折時的名言：

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是一場悲劇 現在我發現，其實是一齣喜劇 I used to think that my life was a tragedy, but now I realize, it's a comedy.

這句話的典故，也來自於卓别林的名言：

人生近看是悲劇，遠看是喜劇。 Life is a tragedy when seen in close-up, but a comedy in long-shot.

  不難看出，卓别林這位真喜劇之王對於《小丑》的影響。

《摩登時代》非常經典，現在有出數位修復版，畫質有差。 線上看在這邊：https://bit.ly/2LNmzqH

希斯萊傑 vs 瓦昆菲尼克斯 ＝ 發條橘子 vs 小丑殺手

這段來聊聊大家最關心的，希斯萊傑的小丑跟菲尼克斯的小丑，怎麼比較啊？ 先說前提，左撇子是希斯萊傑鐵粉，是諾蘭導演超級鐵粉，當然就是《黑暗騎士》大粉絲，地位不可動搖，就主觀與客觀上（IMDb影史第三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都是經典中的經典。 這樣怎麼比？ 說真的，兩者的小丑完全不一樣，各走各的路線，不分軒輊。 因為兩人在揣摩角色的源頭，就完全不同路線。 簡單來說，希斯萊傑 vs 瓦昆菲尼克斯，就是  發條橘子 vs 小丑殺手。

希斯萊傑：發條橘子

希斯萊傑創造出來的小丑，是他閉關在飯店，吸收了經典反派《發條橘子》的設計，你不難看出他頭刻意低下，往上看的角度是多麽雷同。 正因為源自於前衛的《發條橘子》，又加上了他自己許多想法，才創造出與眾不同，至今依舊堪為經典的反派角色，強調的是創新與犯罪手法。 所以《黑暗騎士》的小丑，「計中計中計」故意被抓、即興演出的拍手戲、從不正眼看「確定的事情」、每一步都用「賽局理論」，在當時是相當創新又成熟的角色，是反派設計的新里程碑。 （關於小丑的計中計、即興演出、不正眼看、賽局理論 之前分析過了，請參考深度文章： [出書計畫] 看電影長知識，《黑暗騎士》中小丑的「賽局理論」 https://leftymovie.com/joker-game-theory/ ）  

菲尼克斯：小丑殺手

相對於希斯萊傑把演技放在揣摩創新，瓦昆菲尼克斯則把演技放在刻畫寫實。

The worst part of having a mental illness is people expect you to behave as if you don’t.

《小丑》刻畫出社會底層人物的心聲，更為寫實，也更貼近現代的社會。 導演跟菲尼克斯兩人都不想從美漫的設定去走，因為他們不相信把人丟到硫酸池，就會變得皮膚慘白、嘴唇發紅、頭髮卻又變綠，那太漫畫了。 更諷刺的是，我們從《小丑》電影也看得出來，現在你要讓人發瘋，只要把人丟到社會就好了。 在演技上，瓦昆菲尼克斯已經得到莫大的肯定，許多影評都會評論，一般觀眾也能直覺地感受到他演技的強度，所以就不多說了。 看看同樣是樓梯的場景，前期演員的身體姿態，以及導演採用的畫面色調，一對比就知道差距有多大。 除了深度刻畫寫實之外，比較少人想到的是角色揣摩的來源，他的來源很可能是美國的連續殺人魔，「殺手小丑」John Wayne Gacy。 殺手小丑已知至少謀殺了33人，會稱為小丑是因為他平常會在遊行、派對中扮演小丑，他稱之為「小丑波格」（Pogo the Clown）。據他自己所稱，他平常還會去兒童醫院義演，不過無從考證。 小丑波格的妝很特別，藍色的眼睛，配上尖角的紅嘴。 藍色眼睛的部分，跟這次《小丑》的妝一樣，也同樣有兒童醫院的演出。 如果證據只到這邊，左撇子會覺得依舊是臆測腦補的連結。 關鍵就在於，這邊又多了一個更有連結性的設定。 亞瑟上台演出說笑話的場地，就叫做 Pogo's Comedy Club。 官方會不會對這個說法認同很難說，畢竟《小丑》上映以來，就不斷地被連結到犯罪，這樣的連結會更不利道德觀點。 這觀點只是來佐證，希斯萊傑 與 瓦昆菲尼克斯 兩人在揣摩角色的來源，造就他們兩人小丑的風格差距。 兩人各有自己想走的路線，無分高低。 再舉一個更簡單的例子。 希斯萊傑是歷任小丑演員中最高的，來自澳洲 185公分的陽光帥哥，為了把自己變成陰暗的小丑，鑽研《發條橘子》後，畫上戰妝，把自己用成駝背的小丑。 瓦昆菲尼克斯是歷任小丑中最矮的，身高173公分，每天只吃一顆蘋果，把自己瘦了20公斤，在樓梯仰角一看，反而看起來腿超長。 兩任小丑各有自己的路線與用心，難分軒輊。  

題外話： 小丑是人格分裂？

身為左撇子，一定要跟大家提一下。 目前有一個說法，平常慣用手是右手的亞瑟，但是會出現使用左手的狀況。 在亞瑟的笑話筆記中，最為關鍵的一頁說： The worst part of having a mental illness is people expect you to behave as if you don’t. 在DONT的O，他畫了個小丑符號🤡，是特別用左手去畫的。 另外，平常亞瑟都是右手抽煙，不過在開槍時都是左手。 因次有了「人格分裂」的說法，是不是有個隱藏在亞瑟體內的「小丑」人格，而且是個左撇子。 也能發現到，最後小丑上節目時的神態，已經完全是另一個人格的模樣了。 我們之前寫過「看電影學心理學」，裡面提到幾個關於人格分裂的重點：

1.人格分裂的成因是： 長期反覆地受虐。

這在亞瑟小時候已經遭遇過一次，導致他變成了Happy，長大後則繼續因為笑而被環境霸凌。

2.人格分裂的原因是：我要活下去。

因為長期受虐，原本的人格活不下去了，所以只好誕生新的人格來適應環境。

3.人格分裂的差別是：副人格個性通常跟主人格顛倒。

正因為主人格太弱，所以誕生的副人格個性會與主人格顛倒，通常也具有攻擊性，為的就是保護主人格。

4.人格分裂的設定是：人格有自己專屬的設定

每個人格的年紀、身份、性別、國別、經歷、習慣、疾病都可能不一樣，連糖尿病、高血壓這種都可能只有某些人格有（不共享），最常使用的「慣用手」也是常見的不同。

以上這四點都蠻符合小丑背景的，所以有人格分裂的狀況也不意外。 只是導演沒有明說，但是在演技演法上有看出這樣的差異，留給大家討論。        

左撇子讓你的電影更好看：小丑的致命玩笑

前面的文章中我們說到，《小丑》的劇本源自於《喜劇之王》、《蠻牛》、《計程車司機》以及漫畫《致命玩笑》，勞勃狄尼洛的三部曲我們已經介紹過了，那《致命玩笑》呢？

致命玩笑：任何人都會變成瘋子

《致命玩笑》是只有一回的單篇漫畫，卻成為了《蝙蝠俠》中不得不提的代表漫畫。 《致命玩笑》講的是小丑的起源，他也想成為獨角喜劇演員，辭去了本來化工工程師的工作，當然也是失敗的。事業已經很失敗的小丑，後來在一天當中連續發生了不幸，懷孕的妻子意外過世、自己掉入硫酸池毀容，雙重打擊下他變成了「小丑」。 小丑有一個很明確的理念，只要任何人經歷重大的打擊，都會變成瘋子。就像是心理學中的「監獄實驗」一樣，天時地利人和下，人都可能變成罪犯。 （延伸閱讀： [電影討論] 叛獄風雲-社會心理學經典實驗） 所以他在漫畫中，把高登局長的女兒綁架，並讓高登局長在遊樂園中被迫經歷各種不堪與恐懼，想證明任何人都可能變成瘋子。小丑也認為蝙蝠俠是瘋子，預言他一定曾經歷經過糟糕的一天，然後一切事情都改變了。不然蝙蝠俠幹嘛穿著像隻會飛的老鼠？

You had a bad day and everything changed. Why else would you dress up like a flying rat?

有意思的是，在電影中亞瑟在得知一切真相後跑到了女主角家中，說他「歷經了糟糕的一天」（I had a bad day.） 然後，他確實也讓小布魯斯「經歷了糟糕的一天」，正因為雙親在眼前被殺，也才有了後來的蝙蝠俠。 就在這糟糕的一天，小丑殺了主持人，全高譚市陷入暴動混亂，小丑成為了暴民的精神指標。 也就在這糟糕的一天，布魯斯韋恩失去了雙親，走向黑暗騎士的道路，化身制裁罪犯的私刑者。 在這一天，兩個人都變成了瘋子。

小丑的笑話

這讓人想到《致命玩笑》（The Killing Joke）中最後的「笑話」。 在蝙蝠俠把小丑抓到後，希望他改邪歸正，小丑說了個笑話：

「有兩個被關在精神病院的病人企圖越獄，一個人爬到屋頂上時成功跳到了對面，但另一個卻不敢跳。於是，跳過去的病人決定靠手電筒的光芒來讓另一個病人走過來，但另一個病人卻回應『你當我瘋了嗎？我走到一半時你就會把手電筒關掉！』」

說完這個令人不解的笑話，小丑開始大笑，而整部漫畫不苟言笑的蝙蝠俠，慢慢地彎起嘴角，最後兩人同時放聲大笑，故事就在兩人的笑聲與警車笛聲中漸漸淡出... 這結局造成相當多的討論與玩味。 到底為什麼兩人笑，後來蝙蝠俠做了什麼？ 蝙蝠俠最後是不是殺了小丑？ 有各種說法。 不管怎樣，笑話中的兩個病人都是瘋子，只是一個比一個瘋。

My mother always tells me to smile and put on a happy face. She told me I had a purpose: to bring laughter and joy to the world.

小丑其實只是個想帶給大家快樂的孩子，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定位，但是他被高譚市這個瘋狂的城市給搞瘋了，意外地成為了高譚市的指標。 蝙蝠俠真的就只是個孩子，他被小丑化的高譚市搞瘋了（had a bad day），於是他成為了高譚市的另一種指標。 就像是《黑暗騎士》引用《征服情海》的台詞一樣，"You complete me." 小丑與蝙蝠俠兩人相互完整，彼此不殺，彼此催生。 回頭想想，究竟是體制創造了瘋狂，還是瘋狂創造了瘋狂？ 就像是《我們與惡的距離》告訴我們的一樣，社會無法同理各種的弱勢，對於他們的欺壓可能造就下一個未爆彈，而我們與惡的距離就是這麼近。 任何人經歷了糟糕的一天都會變成瘋狂嗎？ 又是不是有人願意釋出那一點點的善意，就像是《小丑》中的Gary一樣，就算他的高度勾不到門鎖，但是他是唯一對小丑好的人，也在那幕讓亞瑟「真心笑了出來」... 讓亞瑟不用再狂笑、哭笑或假笑，露出整場戲唯一一次的真笑。   以上就是左撇子為《小丑》寫的五件事，希望能讓你的電影更好看！ 另外還有Youtuber的影片，無雷與有雷都有，希望方便讓大家推廣給朋友。 無雷：https://user14206.pros.is/JR3JJ 有雷：https://user14206.pros.is/LPHYS 分享這則貼文，左撇子也會抽出官方提供的兩種海報（風車與IMAX版本)   喜歡這篇的話請多分享，也可以看下一篇左撇子為《鬼店》續集《安眠醫生》寫的「史蒂芬金宇宙彩蛋大公開」！ 【深度解析】史蒂芬金宇宙彩蛋大公開！《城堡岩》第一季｜鬼店、刺激1995、牠 文章預計下週才開，不過可以先給看過本文的讀者搶先看！ 密碼是： lefty 就這樣！ 希望能讓大家的電影更好看囉。 [sc name="end"]